Cc橙辰

忘的我一脸懵逼
我进入考试周了马上_(:」∠)_

“等等，你说你看到的是只公的？没胸没屁股的那种公的？”黄少天插嘴问了一句。

“是公的，我现在已经很混乱了，虽然一直会有一些场景在脑子里闪但是我确定，是个公的。”疯镖头说道，之前周泽楷笨拙的解释了一下他们并不是恶人，而是要帮他，疯镖头警戒心重死活不相信，最后黄少天没有耐心了拿尚佐扔了他一脸，要杀他还废话这么多干嘛，紧接着就跟周泽楷大概说了说自己之前发现的事，倒是弄得疯镖头有些无措，最后只能确定他们确实不是坏人。

“那么现在看来就是另一只狐妖作怪了，说不准和几十年前那只公的还有什么渊源？”黄少天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可以确定的是近期这些人都是死在亦华手里的，尸体堆了座小山，那总镖头也算死有应得，不过这狐妖藏身之处没了恐怕会继续杀人。”

“不是都说狐妖善狐媚，可男可女，也许这两只是同一只？”疯镖头问道，他的家人手足全都折在这孽畜身上，不管是不是同一只他都想将其挫骨扬灰。

“这么说吧，妖狐在幼年时期雌雄共体到了少年时期方可自由转换，等到成年就定性了，想变也变不了了。”解释了一下之后黄少天看了看一旁的周泽楷，这疯镖头知道的也没多少，而且稀里糊涂的问也问不清楚，不过他说的关于梦里一次次看到的黄少天到是觉得有点意思了，这种摄人心魄的术法他不是没见过，但就是想不通，对方做这么多是为了不让疯镖头想起仇人的模样还是另有隐情。

又说了几句之后黄少天拉了拉周泽楷的袖子，示意走吧，说了句告辞之后带着尚佐从小巷出来了，此时天色已经不早，黄少天身上没钱自然不会去住客栈，周泽楷倒是很高兴带着人回了自己住的地方落脚。

“有些事还没来得及跟你详说，关于镖局那只狐妖亦华的，一开始我以为总镖头为了某些目的养妖这才有了亦华，但后来我觉得可能不是这么回事。”从桌子上拿起杯子倒了杯茶，黄少天说道。

“不是？”周泽楷皱了皱眉，亦华听命于总镖头，而总镖头也给她安身之处甚至存粮，这不是饲养？

“嗯，主要是之前在小巷的时候我又想起了点别的东西，你知道的我现在很多事都记不住。”手指轻轻在桌面敲击着，黄少天接着说道，“一开始是没有养妖一说的，妖物大多难以驯养，而有这种心思的人也都是奸邪之人，最终只会死在自己所养之物手里，直到一次意外……”他的语气很淡，眼睛看着指尖思绪却像是放空一般，这一段故事大概并不是那么简单，周泽楷微微阖目想到。

“妖狐大多群居在山上，以部族形式，那个时候倒也没入世，性子还是单纯的，偏巧数年难遇的地震把山震塌了，无论是成年的还是幼年的一下子都无家可归了，这还不够惨你别皱眉，临县的县老爷调任虽是遇上地震可人总是会想办法活下来的，翻过山之后非但没死几个人还发现了群聚的妖狐，那县老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见色心起软言细语就将狐崽子都骗走了，全都安置在自个府上。”黄少天冷笑一声，“也就是我没生在那个时代。”

周泽楷明白，他这是动了杀念。

“部族里的妖狐在地震时本就被山体掩埋不少，死伤也多，剩下来至多也就几十只，县老爷用一个月时间不但把他们哄的服服帖帖连妖狐的所有秘密也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这一个月的时间他也没白浪费，富商巨贾乃至高官皇戚上下打了不知道多少招呼，一个月之后这些妖狐就全被送了出去。”

“做什么……？”心里隐约有预感，但周泽楷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能做什么？幼年雌雄共体，少年自由转换，就是成年定性的那也是人间尤物，县老爷教给那些人如何利用他们的弱点，这就是群居的坏处了，他们有家人。”抿了一口茶，黄少天继续说道，“时间久了再单纯的人也受不了了，他们开始憎恶自己的部族，紧接着就出现了商贾皇戚被杀的事，剩下的人害怕就开始找一些能降伏妖物的术法，其中一项就是魂契。”

“以魂为祭？”周泽楷有点吃惊，用自己的魂魄为引与所下契之人合二为一，并以此达到命令的效果，这样的人死后是没有转世的，就算是为了保命，他也不相信那些毫不在意他人生死的奸狭之人会做这种事。

“不全对，是以他人的魂魄为引，这个人必须与他本人有极为亲近的关系。”黄少天看着他慢慢睁大不可置信的眼睛点了点头，“也就是同脉血缘，父母，子女，同胞兄妹，这样只要他们再用自身血脉为引就可以将契约过渡到自身。”

“畜牲。”周泽楷沉着脸骂道，黄少天也不意外，如果一个人连愤怒都没有了，也就不能称之为人了。

“还有一种，是血契，同生共死的命令关系，不过这种命令却也不是绝对的自然也没有人愿意去做，我一开始以为那个总镖头是用了血契来命令亦华做事，后来亦华毫不在乎反倒把他杀了，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相当微妙了。”

“相互利用？”一个提供食物，一个负责杀人。

“你说疯镖头会不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总镖头不可能无缘无故要杀他，肯定是为了什么，而这个目的与亦华是不谋而合的，所以他们才会互相利用，总镖头有人脉和足够隐蔽的藏身之处，亦华可以帮他杀人……”手指的敲击越发密集起来，黄少天皱着眉嘟囔着，“为了什么呢……”

就在这个时候尚佐推门而入，白天时候他都是以狐的形态储蓄力量，到了傍晚就能变回人形睡个好觉，团成一团睡起来始终没有人形舒服，他倒也不难为自己。

“晚饭吃烧鸡！高不高兴？”说着把手里端着的盘子在黄少天面前一闪而过，原本还皱着眉没头绪的人一眨眼就被勾走了，周泽楷无奈的看着两人抢一个盘子，偏偏尚佐端来了还要吊人胃口，说什么也不肯直接给黄少天，像是报复今天被他整了一天，黄少天眯了眯眼盯住盘子就飞扑过去，扑倒他眼前之后又是一个闪身飘到了尚佐身后，用臂肘一顶把他撞个踉跄，稳稳接了盘子。

还没坐回到桌前尚佐就在他身后绊了一下，黄少天端着盘子正高兴结果身子一歪就向前扑去，眼看着就连人带鸡砸周泽楷身上了，他还有心思思考了一下处理办法，在看到周泽楷下意识要接他的时候，黄少天放心大胆的任由自己倒了，然后拿着盘子的手在空中打了个花，在周泽楷把他接住的同时他也接住了烧鸡。